也不好过,但好歹能照顾你,让你过得比以前好一些……他已经准备搬出那个家了,你可放心。”
仲孙沅果断拒绝,她顶了君沅的身份不假,但这个君沅并非君沂的亲妹妹,“不用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难道决定不继续上学了?”墨肇说道,“现在没有学历,想要找一份工作很难。”
“上学?看情况吧……”对她来说,重踏仙途才是最重要的,“另外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,为了庆祝自己和过去的自己斩断关系,我打算将姓氏改了,你觉得仲孙如何?”
“改姓?”墨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“为什么?”
单纯想要和过去斩断关系,改个名字就行了,为何要更改姓氏?
“君这个姓氏,是那个男人的……你觉得依照我这样不被承认的身份,有什么资格顶着这个姓氏?君沂好歹是名义上的婚生子,我呢?做人总要对自己好一些,顶着这么一个膈应自己的姓氏,我会觉得恶心。你也别问我为什么不随刘忻妍姓,你觉得这个可能性大么?”
墨肇怀疑的眼神再度落在她身上,似乎想要看出什么蛛丝马迹……这个人,真的是君沅?
“为什么要是仲孙?”这个姓氏……乍听之下,非常冷门,冷门到他根本没听过。
“我喜欢,这个理由充分么?”仲孙沅一句话就将对方堵得没法反驳。
放学回家,仲孙沅检查了一下机关小人的影像,发现屋内没有陌生来客……
莫非那些黑衣人已经打消找寻的念头了?
仲孙沅正想松一口气,却听机关小人说道,“宸沅尊者,今天早上您离开两个时辰之后,就有几个外来人在附近徘徊,形迹可疑……”
仲孙沅这会儿才想起机关小人本身是修真界产物,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看似简陋,但内在的质量还是有保证的,方圆十里的声音都能捕捉到,“他们有说什么吗?”
“那些人似乎在打听十六年前的事情,询问一个女婴的下落,并且详细询问女婴埋葬之所。听那些人的暗中交谈,好像是为了女婴身上携带的证物。”
十六年前的女婴?证物?还牵涉到刘忻妍?仲孙沅下意识抬手摸向脖子,上面有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的用红绳串起来的深黑色铁片,上面有凹凸纹路,质地厚重冰凉。
仲孙沅暗暗蹙眉,颇为惊疑,“难道他们寻找的证物就是这个?”
仲孙沅翻找过君沅的记忆,这块铁片似乎是婴儿时就跟着她的。刘忻妍曾经以为它很值钱,想要将它卖掉,不过最后鉴定结果令人失望,它只是一块不值钱的不知名金属罢了。
刘忻妍很生气地将它丢尽了巷角的垃圾桶,还是幼小的君沅抽抽噎噎,瞒着刘忻妍,连夜翻找才将它找回来。铁片被找回的事情,刘忻妍一直不知道……
若是那些人拷问刘忻妍,为的就是这块东西,也难怪她怎么也回答不出来,最后死于非命。
“看来这东西不仅有君沅的身世线索,还关系到一个巨大的秘密,不然那些人也没有必要杀人灭口。”仲孙沅默默叹了一声,想了想,还是没将它丢进芥子空间或者袖里乾坤。
“君沅……倘若有缘,本尊便帮你寻找家人,也算是无意夺舍你的补偿。”
仲孙沅不想将牌子摘下来,干脆弄一个小巧的绣花小布囊将牌子套进去,然后挂在脖子上。
沧溟界经常有修士夺舍旁人延续生命或者追求进一步的突破,但师尊曾戒吿过她,剑修者,夺舍乃是禁忌。倒也不是说不能,而是夺舍之后的怨气会严重影响境界提升或干脆止步不前。
她之前一系列的举动倒是消除了君沅大部分的怨气,也消磨了她对人世的眷恋,但她心中仍然有愧。不过是寻找亲人,花费的时间对于她来说仅仅只是弹指一瞬,也不算麻烦。
“只要那些人一时不放弃,我就有暴露的危险……此地当真不宜久留。”仲孙沅倒想现在就走人,可行事那么匆忙,说不定会引起暗中之人的警惕……此事需要徐徐图之。
说到底还是自己实力太弱,倘若她还是那个万归宗剑尊,她想走人,谁敢说一个不字!
接下来的一周时间,仲孙沅都照常生活,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,她已经可以将缕缕灵力输入元婴,孱弱的经脉也拓宽了整整一倍,比之前更加强劲有弹性!
看似进步很大,实际上却是君沅的身体太低,一点点的进步都显得显著。
墨肇从上次谈话之后也没有来找她了,两人井水不犯河水,权当不认识,他也没有继续来找自己的茬。
若校园生活都这么平静,她也不介意继续上学。
然而……但凡是学生,就会面临一场不可避免的挑战,例如——考试。
“期末考试……不是还有两个多月么?”仲孙沅乍听一周之后考试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接下来的考试是期中测验,你连这个都忘了?”墨肇一手托着腮,一边转着笔,“别忘了,你的成绩关系到下个学期能不能继续享受学校提供的优待……”